中國農民與中國土地融為一體,中國土地與中國歷史聯結在一起,中國歷史與中國生命交匯成中華民族歷史最璀璨的篇章。
在中國近代化的歷史滄桑變遷中,社會轉型成為時代發展的主題,農民在這樣的大動蕩、大變革的背景下如何自處,如何認清自身的時代位置,不是容易的,但是不得不做的。而全國最能夠折射出農民近代化變革的地區是陜西,而《白鹿原》通過白鹿原上的白鹿生命展示了一幅19世紀以來中國農村滄桑巨變的微縮模型的現實主義畫卷。白嘉軒、鹿兆霖、鹿三、白孝文、黑娃等生命都在以各自的身份嚴肅地對待中華農民的生存危機。老人們做的事情是想讓白鹿的生命再度延續走向輝煌,而年輕一代的使命是將白鹿的血液完全換去,在混沌的外部背景面前自我探索出一條出路。
白鹿原是中華民族農村的典型,也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世界改變了白鹿原的成分。白嘉軒理想中的和諧農村畫卷在小農經濟與小農傳統里延續開來,但在改朝換代的歷史背景下,封建主義并未消亡,再度卷土重來更為惡劣地破壞著生命的發展,新時代的曙光初現,但被再度到來的蔣介石獨裁統治抹殺,而農民思想根深蒂固的不完全成為了迫害田小娥的主要原因,在經歷過瘟疫、抗日以及共產黨的解放運動戰爭,朱先生的死,黑娃的死,鹿子霖的瘋,白嘉軒的殘,以及鹿兆鵬的下落不明,共奏出一曲挽歌,似在挽悼舊的白鹿原的終結。
白鹿的生命代表著中華民族上下兩千多年農民的整體風貌,傳統農民的生命在這場時代變革中徹底走向了終結,不可阻擋地進入了新時代。白鹿原就算存在,也回不去小農的時代了。在《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存在是傳統農民文化不容的代表,,但也反映了新文化運動并未能徹底解放思想,尤其是農民的思想!栋茁乖冯m然在努力講述白鹿兩家的恩怨,但也在盡力詮釋新舊之間的糾葛。以鹿兆霖為代表的封建頑固勢力一心想要恢復其殘酷的剝削,白嘉軒不同,他仍舊仍舊希望以舊道德來構白鹿原傳統農村的“和諧”秩序。他們的子孫后代也以貧民、富農的身份探索出農村的自救道路,進而演化成為中華民族的自救。為了讓這白鹿生命中所蘊含的精髓優秀文化傳遞與再度復興,白鹿原上的生命們各行其道,共同描繪出中國近代化農村的史詩篇章,也展示了中國千百年來農民的自強不息的生命力與創造力。
發展意味著對舊事物的否定,但否定并不代表著終結。中華農民對于土地的眷戀、對生命的追逐,對美好未來的向往,對和諧關系的構建,對真善美執著的追求,對天下大同的不懈描繪,都在《白鹿原》中的農民生活狀態中呈現出來,雖然,和這類思想并存的是對人民的剝削、對新事物的扼殺等封建惡勢力的卷土重來,但是,《白鹿原》一方面推崇的是中華民族近代化道路農民緊跟時代步伐,推動歷史進程的偉大革新,另一方面也很眷戀中華民族傳統優秀土地文化。農村文化不全是糟粕,時代文化也不全都是精華,終結也并不代表毀滅,夢想也并不隨著中國的國際接軌而變質。
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三十年農村變革幾乎反映在這篇巨著中,在時代發展的同時,我們體會到的是歷史過往。歷史從來很公平地沿著人類理想的方向前進,無數的生命都將會成為這歷史前進道路上的踐行者和實踐者,但也因為我們的生命是不健全的,始終會存在著前進步伐中的背叛者。
發展這個詞匯,很正確,也很具備夢想的潛質,但是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中國農民這一中華民族的砥柱群體,他們的生命直接影響了中華民族發展的整體風貌,他們的思想、精神改變了中國人的思想,他們的生產、活動推動了中國向更美好的未來前進。有一種精神是我們在千年萬年都不應當舍棄的,有一種生命是我們要用生命來敬仰的,那就是以白鹿的生命為代表的農民的生命,就是黃土地上的生生不息、自強不息的農民精神。
回憶是嵌在骨子里的人性,《白鹿原》的創作揭示著的是眷戀,更是對當前紙醉金迷的中國文化的一種否定!栋茁乖吠ㄟ^白鹿的生命展示了黃土地上人民的生存狀態,只能用厚重和頑強來形容曾經的人民。我們從未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中國的當前時代處于更加劇烈變化的大時代背景下,不同的是我們的時代不需要流血,可是人心早已流血。
改變社會的方式并不只有經濟和政治的催化,而改變中華人民在物欲橫流世界的沉迷觀念更需要提倡中華民族生命里的厚重、古樸、沉著、自尊與堅強的意志,將黃土上的中華精神融于發展的大浪中,共同勉勵,共同奮斗,共同迎著光輝的未來前進。我們時常在思考一個問題,是這個社會錯了,還是社會里的我們錯了。我們對于探索這一時代主題越發模糊,甚至走上了誤區。不是因為我們得到了什么,而是我們失去了什么;仨^往,立足現實,我們的生命不是完美的,
這是一個現實,可是我們的生命也在不斷追逐著更完美的方向,也是一個現實。雖然我們有了錯過和失誤,但越來越多的人重拾白鹿的生命,以新時代的新方式重新復蘇于這個世界。
歷史太潦草,而生命卻是真實的。白鹿的生命代表著中華民族全體人民的生命,而生命也在我們身上延續著夢想,創新著歷史,我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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